想逃?别做梦了!

擂台下的鲁本洪看到这一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松的这一口气并非是因为李炫面占据了上风,而是他忽然有点庆幸自己和李炫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另外一边的四位主宰当中,齐还珠也是同样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几乎是同时想到这一个月以来的种种,李炫的可怕进步,那种超越常人无数倍的天赋!

几乎每一天,李炫都能给他们巨大的震惊,每一天也都会颠覆他们之前的看法。

齐还珠和鲁本洪都不得不承认,他们从来没见过李炫这样的妖孽!

巅峰之下,绝对无敌!

甚至当李炫力以赴的时候,化神巅峰之中也罕有敌手!

至少鲁本洪不认为自己能够轻松战胜李炫!

而李炫在一个月的时间之内就将灵力提升到了化神境界的巅峰状态,距离化神巅峰其实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如果被李炫跨过这一步,晋升巅峰,那么他将会有多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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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齐还珠认为,人类中很快就会诞生又一位还虚了!

他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李炫的舞台,李炫应该去天梯,去更大的舞台,代表五轮峰界去跟其他无数世界的强者作战,那里才是李炫应该呆的地方!

李炫这样一个天才,一个妖孽,区区七煞教的首席主教萨新年也想战胜他?简直开玩笑!

“砸死你!”李炫把希望当成了棍子,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砸落,那恐怖的力量几乎能把一切都湮灭掉!

这是一场死亡的盛宴,一场以萨新年当菜肴的盛宴,刀叉之下,萨新年就如同一条咸鱼,没有任何活路!

看到这恐怖的一幕,不但萨新年被吓的魂飞魄散只想投降,擂台下方那些观战者们也都惊呆了。

“怎么可能?那也是法则之力吗?”

“我的天,原来李炫一直没有用力,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吗?”

“不可能!这种对于法则的理解,恐怕连化神巅峰也不如他!”

“太强了,没想到他能强成这样?还有那柄武器,被他当成棍子一样砸人,这也太夸张了吧?”

一时间,观战者们有些无法接受这个巨变,可李炫表现出来的实力的确是恐怖绝伦!

他们只能接受一个事实,如果换成他们在擂台上对抗李炫,恐怕已经成为肉酱了!

萨新年能扛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可他真的还能扛下去吗?

李炫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还在不断的施压,甚至不需要其他法则了,光是一个地之法则,就足够萨新年喝一壶了!

巨大的力量不断压下来,萨新年的反抗就如同螳臂当车,他心中涌动起一丝绝望,这一次恐怕真的要死了!

“我不甘心啊!我还没有晋升化神巅峰,我才是那个最有天赋的强者!”萨新年内心怒吼。

可是无论他怎么样不甘,实力摆在那里,随着李炫又是一计轰落,萨新年手中的太阳之剑猛地发出一声“咔嚓”脆响,竟然从当中折断了!

“轰!”击断了太阳之剑的希望落下,正中萨新年的脑袋!

红的鲜血白的脑浆漫天乱飞,萨新年直接被轰成了肉渣!

大楚代表萨新年死!

云腾代表李炫胜!

这一刻,胜负已定!

四周一片寂静,很多人都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堆碎肉,难以想象那是方才还自称封号之下无敌的萨新年。

还有那断裂成两截,已经失去了所有光芒的太阳之剑……七煞教的三大护教神器之一的太阳之剑,被劈断了?

我的天,究竟是我眼花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很多人的心中都同时涌起了这样的念头来!

李炫静静的站在擂台中央,咧嘴问道:“我这样算是赢了吗?”

一时无人回答,只剩下很多人粗重的喘气声,他们还没从震惊当中醒过神来呢。

李炫就耸了耸肩膀,转身朝着云腾一方的鲁本洪等人走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无比快捷的身影忽然从擂台下腾空而起,化成一道锐利无比的光芒,宛若饿虎扑食一般,瞬间的出现在了李炫身后,一个黝黑的光球直接轰向李炫的背心!

“你去死吧!”偷袭者脸色狰狞吼道!

黑色光球散发出血腥的味道,令人联想到满地血水的屠宰场!

这恐怖的光球若是被轰个结实,就算不死也会重创!

突如其来的一幕,引来一阵惊呼!

谁都没想到居然有人趁机偷袭李炫,简直是不要命了!

难道他不知道一旁有四位还虚,还有一大群化神巅峰们,当着这么多强者的面搞偷袭,就算成功也会被撕碎的!

“李炫!”夏瑞雪、罗莉、陈美娜和桑静语等女孩几乎是一起发出尖叫声。

她们甚至不敢看了,生怕看到李炫被那黑色光球击中的一幕!

就在那光球要轰中李炫背心的时候,一道光芒忽然从李炫的身上爆开,化成一面护盾!

几乎就在护盾出现的同时,李炫手中的希望也是一挥,朝着身后发出了一道寒冷的白色气旋!

偷袭者显然没想到李炫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击,如果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杀死李炫,必定会被白色气旋击中。从白色气旋释放出来的寒冷力量就可以看得出来,被击中的话一定会冻僵的!

同归于尽?

偷袭者显然不想这样做,只能身躯一闪,向后倒退避开了白色气旋。

李炫也趁机向前飞掠出十几米,这才回身看向偷袭者。

“原来是你!”李炫冷笑道。

偷袭之人居然是大楚皇帝!

这可真是让李炫有些没想到,堂堂一国君主,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偷袭暗杀,果然大楚有卑鄙无耻的传统啊!

只不过大楚皇帝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难为情,反而浑身激荡着一股可怕的杀机,双眼死死盯着李炫,那副样子就像是想要把李炫给生吞活剥了!

“杜海,你疯了吗,想要做什么?”一声暴喝响起,却是齐还珠怒吼起来。

时序也非常不悦的道:“杜海,这次的决斗是我们四个主宰定下来的,也是你同意的。既然技不如人就该认输,你现在偷袭李炫,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杜海正是大楚皇帝的名字,他脸色阴霾的道:“决斗输了,我不介意。可是他弄断了太阳之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咝……”几个主宰神色微变。

杜海这个理由不算合理,决斗的生死相搏之中,总不能让李炫为了太阳之剑而手下留情吧?

不过太阳之剑的含义实在不一般,作为七煞教的三大护教神器之一,一直被当成是煞神所用之物,在七煞教的信徒当中有着崇高无上的地位。

除此之外,太阳之剑也一直都是大楚皇家的传承象征,任何一任皇帝都必须把持太阳之剑,才算是获得了神灵的祝福,可以登上皇位!

这样一柄重要的神器居然被李炫给劈断了,别说杜海了,估计任何一个七煞教的信徒都接受不了,都会去找李炫拼命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杜海偷袭李炫的手段虽然卑劣一些,可他并不傻,居然找了一个令人一时无法指责的借口,让偷袭也变得有正当理由了!

只可惜一国皇帝拉下脸皮来偷袭,却也没将李炫奈何分毫,令得众人对李炫又高看了一眼!

“你的理由很充分……既然如此,我是不是也有理由宰了你呢?”刚刚恶战了一番萨新年,按理说李炫应该有很大的消耗,可他只是轻藐的说了一声。

没有人知道李炫暗暗的握了一瓶丹药在掌心,太阳之烬的火力无声无息的炙烤了一秒钟,丹药就数蒸发成了气态,从皮肤的毛孔渗透进了体内。

“不要太过分了!”鲁本洪这个时候高声喝道,“几位主宰大人,他坏了决斗的规矩,请你们做主!”

齐还珠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西门狂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如果只是寻仇,我想我们没有资格干涉吧?何况这种事还要听听李炫的意见,你是打算让我们保护你呢,还是跟杜海了结此事?”

这话一出,令得很多人都有些诧异的看向西门狂。尽管他们知道西门狂是倾向于大楚的,可身为一位还虚如此明目张胆的包庇杜海,也太不要脸了吧!

他们却不知道,西门狂满肚子的火气发泄不出来,这种时候还能平心静气的说话而不是一巴掌拍死李炫已经是很有涵养了!

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来栽培萨新年,本以为一定能打赢这场决斗,却被李炫硬生生的将萨新年砸死!

这种事换成是谁也怒不可遏啊!

“西门狂,不要太过分!”齐还珠真是忍无可忍了。

决斗这件事本来就是他退让了一步,现在决斗赢下来,西门狂居然又搞出这么一出戏来,齐还珠又不是泥人,怎么可能没有火气。

何况别人怕西门狂,他可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战。大家都是还虚,看看是你暴风主宰更强,还是我冰霜主宰更强!

贝拉的话,让众人看见了希望!

是的,现在根本来不及细想太多,只要回到过去毁了洗髓池,甚至不用在过去跟清雅或者倾羽见面,只要一个人静悄悄地过去毁了洗髓池,就可以改变历史。

可是倾慕心中大惊:“万一回到你入洗髓池之前,你的苦,一一的苦,不都白受了?”

贝拉哽咽起来,焦急地一个劲在地上踱着脚:“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有什么关系?受苦总比倾羽出事的好啊!”

“贝拉说的对!”凌冽稳了稳心神,迅速分析起来:“只有毁了洗髓池。

因为回到过去之后,我们如今发生的一切,一切的记忆都没有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没有记忆的我们,还会重复我们过去犯过的错,我还是会接倾蓝电话,还是会去找倾慕,倾慕还是会找倾羽,然后还是会回到洗髓池去。

所以归根结底,没了洗髓池,才是真正改变历史!”

“我有办法送公主回市竹林。”方沐橙终于出声,平和地望着倾慕:“我也有办法短时间内设下阵法送公主过去。

但是,要接公主回来的话,我无能为力。

但是我想,公主也不需要回来,因为历史改变之后,我们还是在一起的。”

凌冽终于松了口气:“好,好好好,就这么办,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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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沐橙沉吟着,不动弹。

众人急忙催促,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

而他抬眸望着倾慕,深深看了一眼:“殿下命中有个大劫,就在两年之后。

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劫是什么。

我只愿,这个劫不需要殿下用到洗髓池,不然这次毁了,太可惜!”

“有得必有失!”倾慕回答的干脆利落:“现在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比得上倾羽重要!”

慕天星也道:“实在,不行,再去改变历史,再想办法!”

方沐橙摇头:“只有佛祖允许的情况下,才能改变历史。

这次,是倾羽公主临死之前的善念感动了八方菩萨,才换来的机会。

否则,身为凡人扰乱轮回因果秩序,也是要承担后果的。

佛祖的话很对,国有国法,天有天规,不可任性而为。”

“老师,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倾慕实在是焦急,他知道所有人都急疯了:“我真的没关系!也许我的大劫是被人暗算,或者飞机失事,跟洗髓池八竿子打不着!”

方沐橙点了个头,拉着圣宁的手,进了卧室里。

书房中,众人都在祈祷。

祈祷圣宁可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也祈祷一切平安,祈祷一切回到昨日那般。

凌冽再次回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夜色依旧,只是相较于刚才的漆黑,微微蓝了一点点。

静下心来,鼻尖掠过血腥味。

他回过头,看着慕天星跌坐在倾蓝夫妇身边,低低哭泣着。

迩迩小声道:“天亮之后,一切改变,都会好起来的,皇奶奶,我们会忘记这些痛苦的。”

或许是迩迩的话,让凌冽忽然想起什么。

他大步走到倾慕的面前,望着他:“你书房的录像。”

因为是倾慕的套房,所以内部的录像归倾慕自己有权限查看或者处理。

倾慕眸光微闪:“可是,一切改变之后,今日录过的一切都会不见。”

“试一次!”凌冽声色哑,仿佛经过这一天晚上,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总要试一下,我要记得,我要记得一切都是以什么为代价换来的!我要记得!”

倾慕回到书桌前,动用自己的权限调出今日的录像。

只不过,佛祖出现的时候,那金光跟佛影是看不见的,只能听见佛音,字字句句如刚才一模一样。

倾慕将这些拷贝下来,放在一个盘里,给了凌冽:“父皇,你拿着吧!”

他知道,这些都是徒劳。

天亮之后一切改变,这个盘也会改变,没有人会记得后来的幸福是建立在曾经血泪铸成的故事之上。

凌冽握紧了盘,胸口起伏不定。

房门忽而打开。

方沐橙从里头出来,他额头上是汗,看见众人之后只是道:“公主回去了。”

他将圣宁送回过去了。

凌冽眼中噙着泪,举着盘对着方沐橙:“帮帮我,帮帮我想想办法!我要留住它!”

这件事情,超出了方沐橙的能力之外。

而迩迩也是第一次见到凌冽这般模样,他心疼不已,落地为人道:“皇爷爷,交给我吧,我有办法留住它!”

圣宁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出现在寝宫的儿童房里。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大亮着。

隐身从房间里飘出来,就看见自己跟迩迩,还有小五跟嘟嘟一起坐在地毯上玩玩具。

原来看见过去的自己,是这样神奇的事情。

身后,楼梯口传来洛杰布呵呵地笑声:“明日威威跟红麒这两对大婚。

可惜了,小冽没收了我做小金牌的权限了,倾慕也不许我再给人送小金牌了。

不然呀,我还得送小金牌!”

倪夕玥还陪着说笑着。

圣宁听着,恍然大悟,这是回到了自己成仙之后,妈咪洗髓之后、夜威大婚的前一天。

她瞬间转移到了雪山。

望着洞内清莹剔透的洗髓池,闭着眼,集中意念。

忽而间,洞内嶙峋的石块从顶部坠落,一颗颗砸落下来,不多时,洗髓池便填被填平了。

新生的日出,宛若婴儿充满活力又令人怜爱的脸庞,挂在浅蓝的天上。

倾慕拥着贝拉在卧房的大床上,夫妻俩沉沉地睡着。

书房里纤尘不染,倾慕所爱的书本、屏风,以及古风壁画都在,室内在柔和的晨光下愈发飘散着书卷香气。

迩迩依旧在紫微宫天台拜月,天亮了,他依着惯例起身。

一抬头,就看见雪豪踏着碧霄剑从头顶路过。

迩迩还挥手与他打招呼:“早上好呀!”

雪豪看见他,笑了笑:“早!”

落下来,伸出素白修长的手给迩迩递上两瓶露珠:“你修行不易,多喝点。

这都是我昨夜刚刚采集的。”

迩迩笑道:“我拿回去给妹妹!”

雪豪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尖:“她都是仙了,你自己多多加油哦!”

迩迩捧着露珠,笑了:“嗯。”

转身要离开,裤兜里掉出一个银色的东西。

定睛一瞧,好像是爹地的盘。

可是,爹地的盘为何会出现在他的裤兜里的?

他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慕天星从来不知道,当一个男人带着孝意说出的情话,竟会比单独对她说出的情话更为感人。

尤其在知道了自己生母是谁的情况下,在倪雅钧已经那么说的情况下,凌冽还能这样为对方着想,坚信对方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样的心灵感应,算是母子间的默契吗?

是基因遗传下来的善良醇正的本性,还是睿智谨慎、深谋远虑的智慧决定的?

热热的两行泪就这样滚落了下来。

“大叔,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一起守护她!谁敢欺负她,我们一起消灭他!”

“哈哈哈!”

慕天星甜丝丝的话语过后,换来的是凌冽清爽愉悦的笑声。

长臂一伸,他忽而将她的小身子捞过去压在自己身上,眸光热切地望着他。

这是慕天星这辈子,第一次以女上男下的姿态这样趴着。

感动的泪光还挂在嫩滑的脸颊上尚未干涸,精致的小脸已经吓得皱了起来,哇哇大叫着:“啊~!大叔!你要干什么!我还太小了,太小了!”

凌冽垂眸一瞥,将她领口泄出的春光一览无余,温润道:“不小,我这么大的手,勉强可以兜住一个,手感好,颜色好,皮肤好,弹性好,我很满意!”

“混蛋!凌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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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

“你放我下去!”

“哈哈哈!”

两人闹着闹着又吵了起来,面对某男狐狸般的微笑,慕天星困惑不已:“你个毛啊!”

她发誓,若不是把她惹急了,她是绝对不会开口说脏话的!

而凌冽则是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小乖,你看我的双手,在我自己的脑袋下枕着呢,是你自己趴在我身上哇哇大叫,还不肯下去,怎能怪我不放开你?”

他明明一早就放开了!

慕天星的面颊轰地一下都红了!

舌头打着颤,想要从他身上爬下去,他的手臂又及时拿了下来,圈住了她的腰肢,圈的紧紧的,令她动弹不得。

慕天星急的刚要破口大骂,凌冽温柔的声音却又冒了出来:“小乖,我有点累,我们什么都不做,你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吧!”

许是凌冽的声音透着淡淡的疲惫,慕天星想着这几日经历的,就像是拍电影一样,日日有看点,时时起高潮,心中不免又疼惜起他来。

罢了罢了。

不就是趴在一个男人身上睡觉吗,又不会少块肉,更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闭上眼,慕天星专门把耳朵贴在凌冽的心脏上,听着那一下下健硕有力的节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似是半夜醒来的,目光所及的地方,微暗,整个房间里只有床头亮了一盏小台灯,暖暖的乳黄色。

她身上穿着真丝睡裙,正被凌冽抱在怀里,他的唇,正贴着她的额头,一动不动。

屏息凝神,慕天星还能听见他舒缓的呼吸声,心知他是熟睡了,嘴角边挂着浓浓的甜蜜,带着一份窃喜,再度进入了梦乡。

而经过了这一晚的和谐相处,凌冽发现了一个规律:给小丫头一点时间跟空间,她反而会离自己越来越近。

比如,他从前绞尽脑汁将她捆在身边,她一个劲要逃。他放开她了,她却不肯走了。

再比如,他上班前说带着她一起去,她摇头不肯。他真的走了,她后脚就跟来了。

更比如,他晚上趁她睡着占她便宜,她发现后暴怒。他晚上安分守己只是拥着她,她却在半夜里抱的比他还紧。

于是,这一刻,凌冽心中已然决定了,对付这个小丫头,要采取适当放养的形式,看似不拘束、不逼她,实则却是等着她自己缓缓朝他靠近。

早餐的时候。

慕天星最爱的烤鳕鱼排,此刻正安详地躺在倪雅钧的盘子里。

她只爱吃深海鳕鱼,手上偏偏还打了防疫针,一个月内不能吃海鲜。

倾慕率领慕鹰队队员抵达b市洛平山。

直升机在山上盘旋而过,倾慕手中拿着望远镜,认真观察山上的风景。

云轩正在讲电话。

通话结束后,云轩对着倾慕道:“殿下,山上的寺庙发生了一起失踪案。

有一个去年刚刚入寺的年轻男子无故失踪,失踪事件也是今天凌晨,该是在爆炸前一到两个小时左右。

倾慕立即放下望远镜。

坏了!

君无邪暴露了!

不然西渺的人何必要将君落殇给弄走?

他迅速给凌冽打电话,于是君无邪暴露的消息在五分钟之内,辗转到了苏绮的手机上!

苏绮看着消息,吓得手脚冰凉!

她给君无邪打电话,打不通,发短信,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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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太子宫去见,但是君无邪不在太子宫里!

听说他去了军部,但是西渺后宫不得干政,除非无瑕公主被封为储君,否则一样无权进入那样的地方!

这一瞬间,苏绮感觉到了黑暗!

前所未有的黑暗!

君鹏带走了君落殇,是因为怀疑,还是因为已经肯定?

她跟君无邪逃走,究竟是再无可能,还是还有时间?

急!

而倾慕盘旋在空中,清楚地看见了竹林被炸毁的现状!

自从在雪山山洞那样的地方冬眠了几个月之后,他再次醒来,双瞳多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特殊功能:可以看见一切非自然的景象。

比如,太子宫上空淡紫色的紫微星光芒。

还有阴兵宝宝们。

还有陪着沈歆旖在纽约街头漫步的时候,会看见的漂浮的已故人类的灵魂。

谈不上阴阳眼,因为他可以看见的不仅仅是灵魂,还有很多灵气。

比如眼下,他别人看不见的竹林小筑,那漂亮的小院子还有高大的别墅,他却是看见了!

他看见在一片炸毁的竹林深处,在传送带的银色光芒之下被笼罩的竹林小筑,完好无损地挺立着!

只是尊者的阵法太过厉害,以至于b市的战士们清理竹林的时候,都没有找到老祖宗们的老巢!

倾慕松了口气!

这一下,父皇该是放心的了,也不必自责的了。

而且炸掉些竹子真的无所谓,还可以重新种植,在老祖宗们回来之前,将竹林修复成从前的样子,简直是轻而易举。

飞行员问:“殿下,何时着陆?”

倾慕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道:“回首都!”

战士们一听,立即相互传达着太子殿下的命令,排成队列井然有序地原路返回!

倾慕过来,就是为了祖宗的老巢。

如今看过没有问题,他必须要赶紧回去了,这一来一回还要六七个小时的时间,也不知道那边的战况如何了!

一边坐飞机回去,一边给凌冽发短信:“父皇,别墅与传送带完好无损,放心!

儿子正在返程的途中!”

凌冽看见这则消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瞬间复原了!

他直接给倾慕打了个电话过去。

倾慕见来电了,有些不想接。

之所以打电话给凌冽说君落殇被带走的事情,是因为情况紧急,他怕君无邪有危险。

而发短信给凌冽说老祖宗老巢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不适合打电话,飞机上还有飞行员呢!

但是凌冽这会儿回过来,显然没好事!

倾慕瞧着屏幕上亮起的“老狐狸”三个字,一脸嫌弃!

云轩有些犹豫:“殿下,还是接了吧!”

这世上居然有人敢不听陛下召唤的,还真是屈指可数了!

倾慕撇撇嘴,接了:“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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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过了这么久才接电话,凌冽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呵呵的:“乖,父皇今日身心受创,被吓坏了,凌晨四点到现在一直提着心,整个人都是慌的!”

倾慕接着道:“所以,你现在没力气主持大局了,让我去御书房替你办公?”

凌冽笑了:“我的太子就是聪明!”

“你想得美!”倾慕凶了一句!

直升机明显抖了抖!

云轩望着飞行员,但见飞行员的表情很是可怜,心中感叹还是自己的心理素质好,却忽略了他早已经见惯不怪的事实。

倾慕盯着飞行员的后脑勺看了眼,侧过脸颊,用日语对着凌冽小声道:“你天不亮就心血来潮要攻下羡夜大桥布列段,如今航母开了四个小时都快抵达宁西海域交界处了,你现在开始撂挑子了!

冲动是魔鬼,你冲动了,后面那些不可预知的战事让我来接手!

你这打算让我一战成名的阴谋已经被我一眼看穿!”

倾慕知道,凌冽一心想要在慕天星生孩子之前,找个机会把皇位传给他,然后悄悄带着即将临盆的慕天星跟洛杰布夫妇去环游世界!

沈家别墅二楼,有个保姆房,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床,小窗口,简式衣柜,再无其他。

倾慕进来的时候,室内的光线还算柔和。

床上,原本高大的男子蜷缩成一团躺着,露出的苍白的侧脸,他整个人呈半昏迷状态,额头微微发汗。

这模样看起来还挺让人心疼的。

倾慕从来不是对外心软的主,可走上前俯首看了眼,也觉得他好像很惨,便唤着他:“喂!”

男子没有反应!

倾慕当机立断:“送医院!”

于是——

云轩跟8名战士一起送该男子去了医院,倾慕就在家里陪着贝拉,顺便等着医院那边的消息。

对于这名男子的事情,倾慕没有跟贝拉多谈。

甚至他有意避讳着,不愿意让贝拉知道那男子的事情。

沈帝辰夫妇都试过来人,多少能猜测到倾慕有些吃那个男子的醋,所以倾慕不跟贝拉提,他们也不说,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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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在医院里,所以男子的dna、血液样本、指纹这些能够证明个人真实身份的信息更加方便采集。

而当时由于事发紧急,院方先行抢救,抢救后向云轩要男子的身份证件进行登记,云轩只有让大使馆出面,说该男子是宁国的在逃要犯,身份必须绝对保密,如此,医院才得以妥协。

午餐的时候,倾慕接到了云轩的电话:“殿下,他是右位心,还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且非常严重,医生说他能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还说他必须尽快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医生还说,他醒来后情况稳定就可以出院了,因为他这样抢救过来就行了,住院没有多大意义。”

倾慕:“什么叫做住院没有多大意义?”

云轩又道:“就是住在医院里,也无法治愈,也无法减轻,他要么等心脏移植,要么等死。”

倾慕:“、、”

还以为会是个非常强劲地对手,却没想到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倾慕对于这样的状况很是意外。

午餐后,他让贝拉先午睡,自己去了关着墨银的房间看了眼。

那个战士虽然没有在医科大学闪过一天正规课,但至少在医疗队带过,还知道消毒、包扎跟消炎。

只是整个沈家都没有止疼药,所以上午战士用烧过的小军刀把两枚子弹挖取出来的时候,墨银疼得几乎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伤口上敷了药,裹着厚厚的纱布,战士也喂了墨银服下了消炎药。

此刻,墨银颓然地在地板上躺着,疼得面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看着倾慕过来了,他的声音沙哑至极,是因为惨叫的时候喊哑了:“你!你把我家少爷怎么样了?我家少爷身体不好,经不住你们这样折磨!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

倾慕冷着脸,蹲下身去,一把揪起墨银后脑上的发就往上提:“四个道士是你找的,99个孩子跟你有关,就连寝宫盗洞也是你挖的!是不是?”

墨银紧绷着一张脸,瞪着倾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是我做的,放了我家少爷!”

倾慕深深看了他一眼,忽而将他的脑袋往墙壁上狠狠撞了一下!

墨银两眼冒星星,整个人都不好了,鼻子也有鲜红的血液流了下来!

倾慕对着战士们道:“测谎仪。”

于是,一个微型的测谎仪

被战士们取了出来,一头的胶片直接贴在了墨银的左手大动脉的脉搏上。

倾慕道:“说,盗洞是不是你让人挖的,目的就是为了抓走我的太子妃?”

墨银伏在地上,鼻子涌血不断,整个人的意识都在承受巨大的考验:“我挖盗洞是为了沈小姐,是我找人挖的!”

液晶屏电流曲线平稳。

倾慕又道:“四个道士是不是你找的?”

墨银冷哼了一声,一字一句都带着恨意:“是我找的!因为你,小姐一门心思在你身上!也因为你,你姓洛!你是洛家的接班人!”

液晶屏电流曲线平稳。

倾慕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却忍住了。

他觉得,杀了这畜生简直太便宜他了:“99个孩子呢?”

倾蓝纠结地望着凌冽,忽而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凌冽则是坐回去,望着他:“所以,你现在发现你跟无双之间的问题了吗?”

有些事情,凌冽不是不想跟他说,而是凌冽自己也觉得,感情的事情太复杂,国家之间的利益纷争也太复杂,说不清楚的,只能慢慢去体会。

倾蓝站在原地,一步步朝着另立额度方向走过去,道:“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但是无双还在做小月子,我不想别人说,我们一点都不顾及她的娘家,这不是打无双的脸吗?至于将来,我想办法,找个机会,让无双宣布与君鹏断绝父女关系!”

凌冽微微挑眉,瞳孔深处迸射出一股怒意:“无双曾经在救我的事情上立过大功,我一直因为她身份尴尬没能对她封赏,这个功,我一直给她记着。如今你们之间已经有了这样的关系,她又为了你流了一个孩子,所以,这辈子你只能娶无双,这是你身为男人的责任!”

倾蓝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而凌冽又道:“等到真的要给你们举行大婚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帮助她摆脱她跟君鹏的父女关系,这就是我还给她的,也是她应得的。她对你一心一意,或者说死心塌地。她所欠缺的,你皇奶奶跟母后会教导她,她将来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王妃的。但是倾蓝,你扪心自问,你的心呢?”

倾蓝诧异地看着凌冽:“我的心一直都在啊!”

“那你老实告诉我,刚才你不愿意让我出兵帮助布列,是因为你不想跟清雅做对,还是你不想跟君鹏做对?”凌冽盯紧了倾蓝的眼睛,问:“你刚过的脑子里,是替清雅想的多,还是替无双想的多?”

“我已经放下清雅了!”倾蓝脱口而出:“我现在喜欢的人是无双!”

凌冽望着他,不说话。

倾蓝似乎是急了,一口气冲到了凌冽面前,大声道:“我真的已经放下清雅了!我心里喜欢的人是无双!父皇,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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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急切紧张地立于证明自己。

可是凌冽却依旧沉默地看着他。

倾蓝急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凌冽缓声道:“放下一个人,跟喜欢一个人,是两码事。很多人都可以真的很爱一个人,却因为不可能得到,所以不得不放下,就好像商场里一心想买回去的商品,很喜欢,但是买不起,只能放下了。”

倾蓝:“。。。”

凌冽又道:“放下,不是不再爱,而是得不到,而是要不起,所以不得不放下!你的放下,恰恰是因为这种,你心里真正爱的人是清雅!你,不能面对现实!你在无双的身上找到了你自己的影子!你同情你自己求而不得,所以对无双千依百顺,只希望她得到一切,这事潜意识在安慰你自己!”

倾蓝:“不是这样!我真的喜欢无双!”

“那你告诉我,你刚才不希望我出兵帮助布列,是因为你的脑子里想起清雅多一点,还是想起无双多一点?”

凌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那一双漆黑犀利的眼睛,似要将他的灵魂彻底击碎!

倾蓝张了张嘴,却是不敢多说一个字!

因为父皇的眼神太过犀利!

他脑子有点乱,不敢承认父皇的分析是正确的!

刚才凌冽说,布列的两个将军过来

求助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清雅电话里说的:“我第一次杀人,我到现在都吓的不敢睡觉。”

她是付出了那样的代价。

或许,比他想象中更为惨烈的代价。

倾蓝深呼吸,在凌冽逼问的眼神中,回答:“她,很不容易。”

“洛倾蓝,我不管你心里想着谁,不管你真的爱着谁,也不管你对无双多好多好,亦或是别的,如果此生你再敢跟清雅复合,那么,洛氏皇朝的族谱上,不会再有你的名字!请你交出你的皇氏玉碟,有多远,滚多远!”

凌冽说完这句,倾蓝浑身僵硬!

凌冽问出声之后,没有人回答!

他诧异地跟慕天星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名门贵胄,似乎没有人认得这个男孩子。

这让凌冽更加疑惑不解了。

目光落在这个孩子的身上,还真是这一般年纪里长得最为俊俏的小哥哥了,一袭黑色的礼服还泛着淡淡的珠光,那料子像是贝拉的眼珠一样漂亮,孩子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满满的大家风范,一看就不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

除了凌冽家的三位皇子,京城里还有这样的孩子,让凌冽不由认真了一回。

如果这孩子家世还不错、品性也好,也许可以留给自家女儿呢!

倾羽虽说年纪还小,但是找老公这种事情,自然是要父母早早就帮她留心的,如果有不错的,提前不看好了,之后只怕错过了,便是一生的遗憾了。

尤其皇门里,选择皇婿的范围,更是有限了!

男孩很认真地教倾羽跳舞,倾羽期间踩了他两下,他然没有理会。

倾羽跳的急了,皱着眉头没耐性,他就会很有耐心地停下来,在他面前坐着示范的动作。

两人越跳越好,越看越般配。

凌冽不由有些自豪了,还别说,她女儿的眼光真是好!

古色茶香古典干净女子

忽而间,小男孩的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接,面色一变,当即就对着倾羽道:“抱歉!我下次有机会再教你!”

说着就从人群中冲跑了。

倾羽错愕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抬头就朝着凌冽的方向伸出手去:“父皇!他怎么跑了,是不是嫌我跳的不好?”

“不是不是。”凌冽连连安慰。

慕天星也走过来,一边安慰女儿,一边道:“倾羽,你看,这里还有很多小哥哥都愿意陪你跳舞的。”

倾羽扫视了一圈,然后看着慕天星:“可是我就喜欢那一个!”

女儿这句话一出口,那个男孩阿猫阿狗凌冽都得给她找来!

“然!”

一个字,已经足够了。

果断地将女儿抱了起来,让她亲昵地坐在自己的胳膊上,这一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因为倾羽按理说已经十三岁了,可是陛下还是如此宠爱她!

而凌冽抱起女儿之后,又揽过了慕天星的肩,一家三口就这样退出了舞池。

沈帝辰笑了笑,陪着贝拉,父女俩跳了一支华尔兹,沈夫人一直幸福地拿着手机,对着他们拍视频,想着女儿已经回到他们身边,一家三口如此圆满,他们就开心不已。

餐饮区。

凌冽抱着倾羽坐在了洛杰布夫妇旁边,慕天星也跟着坐下。

四个椅子,唯独凌冽那边是抱着女儿的。

倾羽嘟着小嘴,一脸伤心,小模样看的洛杰布都揪心起来,当即问着:“怎么回事啊?”

慕天星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才有个小哥哥陪着我们倾慕跳舞的,但是跳了一半忽然跑开了。在场的没有人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洛杰布愣了一下,然后道:“还有这种事情?”

倾羽双手搂着凌冽的脖子,忽然想起什么,道:“母后这两天给我讲了灰姑娘的故事,灰姑娘一到半夜十二点,就要踩着水晶鞋离开了。刚才那个小哥哥,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父皇你让人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南瓜马车!”

“哈哈哈!”洛杰布夫妇都笑了。

凌冽在女儿额发上亲了亲,道:“倾羽放心,这孩子是宫里的,就跑不掉了。等父皇把他找出来,让他专门陪着我们倾羽跳舞,好不好?”

说句实话,凌冽在倾羽出生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的,并且跟慕天星也沟通过,两人都一直决定了的:将来倾羽的婚姻由她自己做主,但是绝对不会让她远嫁外地,也不会让她出国联姻。他们要倾羽选一个夫婿,招进皇门来做上门女婿,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让他陪着倾羽过日子。

虽然今天只是跳舞的小事,但是足以看出来,倾羽很喜欢那个男孩子。

凌冽夫妇又哄了她一会儿。

就看见卓然这次回来了,他走到凌冽的耳边,小声道:“陛下,打听清楚了,刚才陪着小公主跳舞的男孩子,跟着夜康坐车出宫了。”

“夜康?”

凌冽夫妇不解。

乔夜康已经升到了中校了,宫中有些事情也是他要负责的。只是他在宫里的时间不怎么多,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部队里的。

洛杰布忽而想起来了,道:“我让夜康给三个小皇孙各找一批年轻的士兵,加强训练,将来最为三个孩子的亲兵,贴身行走保护。他今天进宫,应该是想要从新晋的护国军里亲自挑人的。”

宫里最近新晋了一批年轻的战士,都是十八年华、一腔热血的,能进宫的战士,都是千挑万选过了的,底子都是最好、身家也最清白,乔夜康直接在这些人里选,可以省却不少麻烦跟精力。

倾羽从凌冽怀中下来,去找隔壁桌的倾容去了。

凌冽顺着目光看过去,就看见倾慕一脸忧郁地坐在倾容边上,好像羽化成仙了一般,不言不语,不动不笑的。

不由凝眉,他又看了眼贝拉,贝拉跳完了舞跟着沈帝辰夫妇一一与宾客寒暄了起来。

他不由抓过了慕天星的小手,道:“想着借这个机会,让倾慕多多结交一些有助力的朋友,他却偏偏没有动静。”

洛杰布道:“刚刚他跟贝拉两人躲在楼上腻歪了一个小时才下来。下来以后,两人就不怎么好了。”

慕天星轻叹了一声,道:“他俩的事情反正好事多磨,先问问夜康那个孩子是谁。我刚才扫视了一圈,也觉得就那个孩子气质样貌出类拔萃,我挺喜欢的。”

凌冽笑了,因为他也喜欢。

卓然当即当着凌冽的面开始拨打电话。

讲完之后,卓然恭敬地对着凌冽等人道:“夜康说那孩子是中国的纪家的,是来乔家做客的,刚好夜康今日进宫办事,让孩子在车上等着,但是夜康一时绊住了走不开,就让一个护国军领着他过来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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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这两个字,昭禾一时半会儿还没懂。

但是她对白洛迩有着十足的信任。

一行人从程家搬出来,终于到了白洛迩的院子。

白洛迩的地方很大,院子还分内院跟外院,好像是几年前临时搭建的,但是风水跟结构都非常好。

他给了沈玉英跟昭禾一人一个独立的房间。

都是面北朝南的。

只是昭禾的房间大一点点,除了床跟衣柜之外,还添了书桌跟书柜。

书柜上有许多的书,都是适合昭禾这个年纪的读本,有许多还是彩色页面的儿童故事,这种书昭禾从未见过,听说大城市里也要书票才能买得到。

昭禾他们的课本,都是黑白的,学校里有彩色的画笔,只不过每周只发给他们用一小会儿,每次分到画笔,孩子们都会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课本上的画添上颜色。

昭禾喜欢极了这里。

她把自己的衣物放下,就转身去了隔壁沈玉英的房间。

戴帽的姑娘迎接夏末之风

一个老者坐在边上,拿着一种药,给沈玉英的脸上擦拭伤口。

老者带了他自己的闺女过来,那闺女帮着沈玉英检查了身上,还好,是皮外伤,并未真正伤筋动骨。

只是老者还查出沈玉英的肺部不大好,建议她去大城市瞧瞧,还说最好不要耽误。

沈玉英心里有数,她只是点点头,却不做声。

去大城市里的路费,她都凑不周,更别提看病了,她虽然有退休工资,也不能这么折腾,昭禾还小着呢,清禾将来也要嫁妆的。

沈玉英只恨自己怎么生出了程宝柱这样的儿子,连带着程力都跟着长歪了。

她悔不当初,却也无能为力。

老者从屋里出去,就跟白洛迩说了沈玉英的情况,白洛迩眸光闪了闪,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昭禾一直在照顾沈玉英。

这么一番折腾,天色都暗下来了。屋子里亮着好几只煤油灯,把屋子里照的透亮的,沈玉英瞧着,赶紧道:“昭禾,昭禾快,熄灭了,这个太贵了,白老师的学生对咱们好,对咱们客气,可是咱们不能这样

……”

“程家阿奶,没事的。”

白洛迩缓缓推开门,面色温润地走了进来。

他手里端了个托盘,托盘里飘荡着食物的香气,望着沈玉英,扬唇笑道:“我白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程家阿奶,好好休息,不要在意这些俗物。”

食物放在桌上,他望着昭禾:“跟阿奶用晚餐吧。等吃完了,端出来放在门口就行,有人会收拾的。我给找了本习题册,过来,我教做题。”

昭禾点头:“谢谢。”

沈玉英望着眼前的小少年,心中多番感激,想给对方鞠躬道谢,无奈身子越来越痛,挨了打之后的伤就像是喝了酒,后劲大,她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巴巴望着白洛迩:“孩子,我……我冒昧地问一句,跟白老师是什么关系?”

白洛迩笑了:“我是他叔叔。”

昭禾:“啊?”

沈玉英也惊呆了。

白洛迩望着昭禾呆萌呆萌的样子,扑哧一笑:“我辈分比他大,我是我爹的老来子,而我大哥比我大二十多岁。”

沈玉英:“原来是这样,我听说白老师是白氏家族的人,是吗?”

白洛迩微微思忖,心知老人家不放心,上前坐在床边,柔声细语地说着:“阿奶,我白氏家族用的人都是家生子,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但是,有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家生子里面优胜劣汰之后,剩下的优秀的人太少了。

所以我跟白老师就在周围,搜罗所有善良正直、勤奋上进的好孩子,想让他们将来为我白家出力。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选中清禾的原因。

昭禾也是白老师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拂的。

而且,就算没有白老师的叮嘱,在清禾自愿加入白氏家族的那一刻起,昭禾已经自动成为了白家的家生子了,不论是从哪个角度出发,我都要护着昭禾的。”

白氏家族的人护短,这个大家都知道。

沈玉英一听,心里踏实了不少,忙道:“谢谢,谢谢了!”

白洛迩看了眼昭禾,转身出去了。

晚餐对于这对祖孙来说非常丰盛。

有鸡丝粥,白面馒头,四枚煎鸡蛋,还有两块红烧鱼中段。

祖孙俩吃的饱饱的,一点都不敢浪费。

吃完了,沈玉英就催促:“昭禾,快去,快回去学习去,奶奶这里不用看顾,好好学习。如果奶奶需要,奶奶就喊。”

就在隔壁房间,沈玉英一喊,昭禾肯定能听得见的。

昭禾端着托盘出来,就有家丁接了她手里的托盘:“小姐,给我吧。”

昭禾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房间里也亮着不少盏灯,灯火通明,她从未在晚上见过这么多灯,一时觉得浪费,又觉得向往。

白洛迩安静地坐在她的书桌前,拿着钢笔,写着什么。

听见动静,他抬头,望着她温润地笑着:“来啦?”

昭禾心里有些想法,她不想写作业,她想去程宝柱媳妇的娘家,把白面、鸡蛋糕、麦乳精、奶粉都拿回来。

那是白老师的一番心意,凭什么白白便宜了那帮打人的畜生?

而且那些人,都有份欺负沈玉英,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教训呢。

她站在门边,往里走了两步,却是不靠近白洛迩。

低下头,双手捏着衣摆,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洛迩见她不说话,抬头又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看看床头的柜子上。”

昭禾“咦”了一声,快步走过去,低头一瞧,白老师的蓝色布袋子!

她细细核对,东西好像是在的。

就是鸡蛋糕好像少了一块,麦乳精也少了一点。

昭禾抬头,望着白洛迩:“让人去找回来的?”

虽然少了一点,但是能拿回来,已经很好了!

白洛迩温柔地凝视着她,有些无奈地笑着:“如果我不加快动作的话,半夜再杀过去,大闹一场,岂不是又要浪费力气?”

昭禾捧着东西,收起来,欢喜极了。

可是,她脸色又板起来:“他们也参与了,打我阿奶,他们也有份!”

白洛迩点点头:“我还知道,我已经让人教训过他们了,放心吧。”

昭禾走过去,望着他,有些惊奇地盯着他:“为什么我心里想着的,都知道呢?”

白洛迩放下笔,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这世界看似民风淳朴,却也有狼心狗肺的东西在游荡,若我不护着,还有谁护着?”

昭禾捉住了他的手,问:“护着我,是因为希望我为白氏家族效力?”

白洛迩一怔,这才想起她该是把他应付沈玉英的话给听进去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目光满是宠溺:“我护着,因为这个人是。昭禾,我知道心里有许多疑问,但是要相信,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护着。”

他对圣宁发过誓,蛋在他在,蛋亡他亡。

为了龙儿,他已经豁出所有的修为,豁出九尾狐真身,算是死过一次了。

“昭禾,我甚至不怕死,我唯独怕我护不住。”

白洛迩温柔的话语,不知昭禾听着心中是何滋味。

她只是觉得,过去苦涩艰难的人生是灰色的,甚至是黑色的,现在,可以有一点点光亮,可以变成彩色了。

她眼眶红红的,问:“万一,有一天我再也离不开,会不会丢下我?”

白洛迩:“不会。”

他在心里说:舅舅会护着,带着回去找到爹娘。

昭禾安静地做题,写了四十分钟,白洛迩顾及她的眼睛,不让她写了。

他找了套干净的睡衣,摆在床上,家丁搬来一个超级大的木桶,来来回回倒了许多水。白洛迩离开前,微笑着道:“好好泡个澡,水桶不用管,明日上学去,自有人进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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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楚尘要来找殿主,何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神符殿的殿主何等的地位?这楚无极不过是区区一个下位符箓大师,他要见殿主就见,他以为自己是谁?

王虹提及殿主正在接待一位贵客,也是在提点楚无极要注意一些,万一不小心惹的贵客不高兴了,后果是难以预料的。

一旁的何政冷淡道:“盟主正在接待的贵客,乃是玄龙刘家的刘天明,他是玄龙家族年轻一代天资最高的人,一身修为已经达到了永恒境后期,实力可与道祖初期争锋,乃是位列少祖神榜的年轻至尊之一!”

何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楚尘,用吩咐交代的语气对他说道,“进去后最好别乱说话,刘天明身份非凡,若惹到他,可别想指望着神符殿来维护。”

何政的语气,让楚某人不爽,不过楚尘却也懒得与他计较,因此只是皱了皱眉,没有理会这个何政。

楚尘这样的态度,同样也让何政不爽,眼中闪过不悦和厌恶。

一旁的王虹反倒是觉得,这位新晋的符箓大师楚无极,似乎在听到玄龙家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就恍如那名声极大,繁荣鼎盛的玄龙刘家,在他的眼里就如凡俗之流,不值一提?

“以前倒是没发现这个人如此的目空一切啊。”

王虹心中有些疑惑,因为据她了解,这位楚无极在当初参加了符箓大师的考核后,就加入了神符殿,这段时间在神符殿也都是深居浅出,非常的低调。

按理说,一个低调的人,不该有这样的表现才对。

戴帽的姑娘迎接夏末之风

有王虹和何政出面,之前拦住楚尘的人,顿时就让开了,任由他们三人走了进去。

推开房门走进去后发现,这个房间从外面看起来不大,里面却是空间非常的开阔,明显是铭刻了带有空间属性的符文禁制之法。

小小的房间恍如一方洞天,鸟语花香,灵气精纯。

三人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些人已经入座,其中有神符殿的诸位长老,也有一些年轻的天才符箓师。

坐在最上面位置的,除了神符殿的殿主外,还有一个年轻人与之平起平坐,此人身着蓝色的长衫,剑眉星目,一头长发无风自动,飘逸潇洒,体表闪烁着淡淡的神光,是在场所有人目光聚焦的所在。

此人,就是来自玄龙家族刘家的刘天明。

在刘天明的下首位置,楚尘还看到了另外两人,是当初见过的陆达和云溪仙子。

楚尘走进来的时候。

陆达也看到了楚尘,先是微微有些诧异,旋即嘴角就泛起了冷笑。

“天明啊,这位何政何贤侄便是无法大师最近才收下的亲传弟子,他在符箓一道上的天赋极高,若想要找无法大师炼制符箓,倒是可以问问他。”神符殿主笑着介绍道。

听闻此言。

刘天明的目光看向何政,点了点头,道:“在下此来也是受陆达陆兄的委托,为云溪仙子出面,请无法大师帮忙炼制一枚九灵神符,不知无法大师现在可否有这个时间?”

“九灵神符?”

何政听了微微一笑,“师尊他老人家如今已经闭关,刘师兄若不嫌弃的话,我可以为出手炼制。”

刘天明面露疑惑,毕竟何政看起来太年轻了一些,而九灵神符可是最少需要中位符箓大师才能炼制的,且失败率很高。

若要有更高的把握炼制,那就需要寻找上位符箓大师,如果对品质效果有所追求极致的话,自然是找巅峰符箓大师最好!

无法大师,就是一位巅峰符箓大师。

若非为了追求九灵神符的品质和效果,随便找一位中品符箓大师来炼制即可,何须这么麻烦的来找无法大师?

有在座的长老微微一笑,“刘贤侄有所不知,何政已经得到无法大师传授的炼制符箓的秘法,有这样的独门秘法在手,再加上他已经达到中品符箓大师的造诣,他炼制出来的九灵神符,不会比无法大师亲手炼制出来的差多少。”

“哦?”

刘天明颇为意外的看了何政一眼,如此年轻的一位中品符箓大师,未来的确前途无量,难怪可以有资格成为无法大师的亲传弟子了。

在场的诸多天才符箓师则都是羡慕和妒忌。

却在这时。

陆达缓缓起身,向神符殿主抱拳道:“殿主,除却何兄出手相助炼制符箓之外,在下可否再请们神符殿的另外一人出手?”

“呵呵,当然可以。”神符殿主笑着点头,这样的小要求他当然不会拒绝,祖地陆家底蕴非凡,陆达又是年轻一辈中的天才翘楚,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那我就多谢了,我要让她来出手。”

说话间,陆达抬手一指,指向了在场很不起眼,几

乎没什么存在感的楚尘。

此刻的陆达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当初他和云溪仙子登门,想要让这家伙出手帮忙炼制符箓,结果被这厮毫不客气的拒绝。

如今当着神符殿这么多前辈高人的面,我倒要看还能如何拒绝?

一时间。

在场众人的目光,都纷纷的汇聚到了楚尘的身上,皆是面露疑惑之色,不明白陆达此举的用意到底为何。

对于楚无极。

在座的人倒也并不陌生,当初在符箓师的考核中,此人从初级符箓师一路晋升为符箓大师,也算惊艳当场,只是后来终究还是被何政的天才光环所掩盖。

“呵呵,看来诸位似乎还不知道此人有着另外一重身份啊。”看到众人疑惑的表情,陆达面带笑意。

“什么身份?”

“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诸位可否听说前段时间有一位无极圣君名气极大?”陆达说道。

无极圣君?

在场的都是符箓师这个职业中的上层人物,自然有所听闻。

“据说无极圣君符箓一道造诣极高,而且修为高深莫测,想必有他出手的话,炼制九灵神符的效果,应该不弱于无法大师亲手炼制吧?”陆达眯着眼睛笑道。

“不弱于无法大师?”

这样的评价,从陆达的口中说出来,顿时让在座的诸位神符殿的长老倒吸冷气。

“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年纪轻轻就敢说自己的符箓之术不弱于无法大师?”有神符殿长老冷笑的盯着楚尘。

不少神符殿长老看向楚尘的目光,也都带着审视,甚至是敌意。

毕竟无法大师对于神符殿的人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有人自称不弱于无法大师,那就是挑衅神符殿!

有些人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陆达说出来的这些话,明摆着是要给楚无极找麻烦的。

楚无极?

无极圣君?

莫非两者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

蒋欣一口气往楼上冲,掠影等人急忙拦着。

掠影微微笑着道:“慕夫人,蓝少最近身体不适正在静养、、”

“你给我让开!”蒋欣将他往后一推,推不动,但是楼上,倾蓝已经探出一个头来,笑意盈盈地对着蒋欣道:“外婆!掠影,让我外婆上来!”

蒋欣还在担心倾蓝的情绪,没想到这傻小子还笑嘻嘻的。

她真是急死了,扶着栏杆往上爬,终于来到倾蓝面前的时候,双手抓住倾蓝的肩膀,从上往下看:“外婆看电视才知道雅雅结婚了,还是嫁给了云澹兮!你这孩子,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啊?”

焦急的神情跟担忧都是真真切切的,但是蒋欣的话,却还是让倾蓝整个人如临冰窖。

“什么?”他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外婆你说什么呢?”

“慕夫人!”小风忽而插嘴道:“蓝少跟清雅小姐已经分手一个多月了,清雅小姐如何跟我们蓝少无关,蓝少好不容易才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慕夫人何必非要追着往蓝少的伤口上再撒盐呢?”

“你闭嘴!”倾蓝当即制止了小风,然后不可思议地盯着蒋欣:“什么意思啊外婆?你说雅雅跟云澹兮结婚?她嫁给她舅舅了?”

蒋欣这才惊觉不对劲:“你、你不知道啊!”

坏了!

倾蓝原地愣住好几秒,而后猛然冲回套房里,打开电脑,打开手机,打开电视,还对着外面怒吼着:“网线呢!快点给我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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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他们不可能理会。

因为那些新闻,倾蓝还是不看的好,看了,好不容易平静的日子又要再起波澜!

尤其现在小风跟掠影已经被明确地分给倾蓝了,谁家的主子谁自己心疼,那些个浑浑噩噩、失魂落魄、夜夜失眠的日子,最好是不要再有了!

掠影他们也劝着:“蓝少,其实两眼一闭,这几天也就过去了!”

倾蓝看他们不听,气的拿自己的手机给倾慕打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才接:“如果是问雅雅的事情,那就免谈了。”

倾慕的声音透着疏离,也是挣扎了良久才狠心这么对倾蓝开口的。

因为有的事情能答应,有的事情不能。但凡有一丝能的可能,倾慕都不会禁止倾蓝出境的。

而倾蓝却是颤声问着:“雅雅嫁给了云澹兮?不是邓凯吗,为什么会是云澹兮?”

“洛倾蓝,你在质问我吗?是我把她嫁给云澹兮的吗?”倾慕的口吻听不出任何情绪,又道:“父皇住院了,你要是情绪无处发泄,还是多多放在对父母的关心上吧!自从你跟清雅分手后,失眠不止是你,还有生你养你的人!父皇那么好的身体,在御书房晕倒了,你知道我们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倾慕也是无奈了。

他只能转移话题,将倾蓝对于清雅的注意力转移在亲情上。

因为就算倾慕真的跟倾蓝解释清楚了清雅的问题,说来说去还是清雅,倾蓝听来听也还是清雅,没有意义了。

而倾蓝根本没有想到,一向如参天大树般、顶天立地的父皇,会晕倒?

因为他跟雅雅分手,所以担忧失眠?

倾蓝整个人立在原地,面色变了几变,终于出声问:“父皇还好吗?医生怎么说的?”

他这句话问出来,倾慕着实松了一口气!

如果倾蓝这时候问他,清雅是不是被云澹兮骗了所以才会嫁给他,倾慕真是要疯了。

“嗯,送到医院抢救了不到一个小时,然后从急诊室出来了,是流光跟上官一起抢救的,说是颅内压忽然增高了,抢救及时,所以没有形成脑血

栓什么的。”

倾慕说着,终究于心不忍,又道:“你别太担心了,现在父皇在住院,不会有问题的。他就是太操劳了,这几天我代理朝政,他会好好休息一下。”

倾慕沉默了良久。

那句能不能想办法去救清雅的话,终究是压下去了。

如果所有分手之后的男人还要再去管前女友,那么天下的男人都该累死了。

偶尔的拔刀相助可以,但是这种国际关机的大是大非上,肯定不行了。

倾蓝闭着眼,始终不语。

倾慕也沉默,始终在等。

其实他也怕倾蓝开口,因为他的态度是明确的:清雅他不是不救,而是提醒过她,等同于已经救过她了。

他怕倾蓝心中有遗憾、有过不去的地方,一咬牙,还是跟倾蓝说了清雅的事情。